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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豹头王传说》2卷3话4节
来源: 哔哩哔哩      时间:2023-06-28 00:53:38

2卷3话3节

夜深了。

队长们在帐篷里围着公女一直交谈到深夜,直至会议结束,然后返回各自的队伍。侍童使用宝贵的清水打湿毛巾,为公女将粘附在手脚上的来自诺斯菲拉斯的沙尘擦拭干净,最后伺候主子在铺了不知多少层麻布的床上就寝,帐篷里的火光才终于被吹灭了。(说好的铎戮之风自惭形秽不敢吹你呢?哦原来是五百粉丝脑补的)


(相关资料图)

帐篷外的士兵们当然不可能如他们的指挥官那般安然入睡。周遭俨然化为一个临时基地,篝火冲天而起熊熊燃烧,不断有人负责向其中添加附近收集的干苔藓或携带的燃料。

在休息的士兵们则时不时抬头窥探,忐忑地吃着干粮,回忆着禁止饮用的蜜酒滋味不断咽唾沫。他们看着身边的每一位战友包括他们自己都是灰头土脸,被诺斯菲拉斯弄得白里通黑,但却不可能用珍贵的饮用水去擦脸。

还是有一点好事的。从篝火燃起开始,大概是无法承受上升的热流,天使之发唯独在营地的正上方避让出一个大洞,让整团云雾呈现出甜甜圈的形状,而且它们的数量也没有继续增加了,情况看起来暂时令人安心。

原本头上好像飘着一只空军版环虫似的,谁也不知道它啥时候会来个俯冲轰炸,但这种忧虑随着篝火发挥效力,以及天使之发的确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让被它笼罩的人们开始习以为常。那散发着蓝白色辉光的云雾莫得感情默默俯视着下方的人们,下方的人们从最初慌得一批到心情逐渐平静,纷纷觉得自己又行了,开始交头接耳。

总得来说骑士们谈论的话题只有两个。一是天使之发史无前例的非法集会,二是他们的俘虏中那位豹头、人身、彪形巨体、散发着澎湃力感的怪物。

「这种异象,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无论哪个小队,总有因为见多识广而广受敬仰的哥们儿,再要么就是虽然不及伊什特万,但至少第六感比一般人更敏锐的人。

这些人一个个在面部被火光映照出神妙的立体光影效果中,若有所思地回答着战友们的问题。

「凶兆。绝对不会有错。否则我直播吞大剑,连剑鞘一起。」

「你说的是天使之发,还是——(压低声音,看着古音的方向)那个怪物?」

「都有!」

男人边说边拿起水壶喝了口水。

「如果两件事单独发生,多少还有点说道。要说偶然的话,既然这里是诺斯菲拉斯,发生什么都犯不着大惊小怪。毕竟这里都藏着些什么怪物,从来没人能完全搞清楚。

可是——这两件事出现的时机这么巧,而且没多久之前斯塔弗鲁士堡的悲剧才刚刚发生——」

「斯塔弗鲁士堡有我的老乡格伦,还有个很年轻的小伙子欧罗。」

另一位被篝火照得脸上红彤彤的骑士说道。

「如果悲剧和那头怪物有关系——或者说是他作为凶兆把毁灭的厄运指向了斯塔弗鲁士堡,请你告诉我。如果我的朋友惨死在塞姆族手上和他有关系,我想好好“感谢”一下他。」

「省口气吧。要是命运靠腰上这把剑就能斩断,还要什么魔道士?」

有见识的男人冷笑一声,随即说道

「不过——我有个还算成熟的想法。」

环视四周确认战友们为了不听漏自己一个词都侧着耳朵,他把声音压得很低继续说:

「接下来听到的话,你们千万不要往外传。其实这话我本来连说都不该说,也就是跟你们熟。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金蝎宫向黄金王国帕罗出手是个致命的错误......」

他说话的声音越压越低。

「为什么这么说——」

在场人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你们想想看,从斯塔弗鲁士堡的毁灭开始,所有的凶事都围绕帕罗的珍珠,还有守护他们的那个西列诺斯似的战士......」

「这么说的话,确实。」

「雅恩操纵的纺车名为《命运》,而他拿在手上的梭子名为《偶然》。直到编织出某个图案那一刻为止,哪一根丝线会落下,只有雅恩才知道。但是这......」

「那好办,我们不知道哪根丝线会往下落,但可以给那两粒珍珠的脖子套上丝线后往上吊!把诅咒的源头给它灭了,看它还能咋地?」

「我想说的是,诅咒的源头可不见得是那两个孩子本人!」

此时高谈阔论的男人身边陆续有人继续凑了过来。他用一种看着无知群众的怜悯眼神环视四周说道:

「拥有水晶王都的帕罗,不但是号称中原之花的美丽国家,同时还是魔道大国,雅努斯的神殿座下。这个王国拥有几千年的悠久历史,像我们戈尔这种新兴国家的无知民众根本无法想象的秘辛,人家都不知道有多少。打个比方,你们肯定没听说过吧——水晶王都地下还有一座封闭的地宫,里面有一群魔道师和女人,是从古代不知道多遥远的时间长河里捞上来的,他们现在活着被封在里面,守护着帕罗的阿尔德罗斯大王的遗骸——而且帕罗的王位继承人,必须下一次地宫和阿尔德罗斯大王的干尸对话,通过试炼才能继位!哎,越说越觉得对帕罗出手实在太糟糕了!」

「搞不好这一连串凶事,正是因为我们的殿下布拉德大公,抢在另外两位大公前面攻入水晶王都,造的那些杀孽,才招致的报应!」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那反而还算走运了——」

他正想继续往下说,突然肩膀狠狠挨了一鞭子,瞬间火辣辣地痛起来。慌忙回头一看,瞬间吓得往后一跳跪地磕头。只见凯因中队长骑在马上,正怒火中烧死死瞪着他。

「谁再敢妖言惑众,老子让他下喀斯河赤手空拳跟巨嘴鼠单挑!」

凯因高声怒骂。

「其他人也注意点,乱七八糟的话别忘耳朵里去,实在不行拿面粉把耳朵堵上!」

随后环瞪四周,见小弟们都老实了,便给了马肚子一脚离开了这个火堆。

好长一段时间,骑士们鸦雀无声。

突然有人指着头顶喊道:

「看!」

人们朝上一看,瞬间发出了如最初看见天使之发大量聚集时一样的惊叫声。

当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旷野的夜风已经把刚才遮挡整个天幕的白纱帐不知吹到什么地方了,不留一丝痕迹。

「哦哦——!」 

某人轻声叹了一句。夜空总算清朗了。

刚才如同乳白色的深潭水底那种天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紫罗兰和群青色交融的夜空,在他们头顶展现无垠群星。

不止如此。神奇的是刚才的清风,不仅仅带走了天使之发的云团,甚至连诺斯菲拉斯夜晚原本特有的沉重污秽的气氛也拂去了,清朗的夜空在神清气爽的夜风下令人心旷神怡。

「星星......」

骑士们安静地仰望。

原本由于诺斯菲拉斯特有的厚重雾霾和云层遮挡,连星光也无法抵达这片大地,所以这里才会被称为铎戮的版图。然而现在他们头顶上闪闪发亮的,毫无疑问和他们在河对岸熟知的那些星星是一样的。

占星术士们常说,如果和远古时代相比,如今星辰的排列位置乃至形状都早已大相径庭。然而对生于这个时代的骑士们来说,那些熟悉的星座方位,正是他们亲切的向导。

群星之中,有光芒微弱者,有巨大的赤色军神星,更有其他带有各色传说、典故的星星。而它们之中最显眼的,只有两颗。

一是俗称北星的船员向导。它的正式名称是温柔的北极熊白熊星,据说群星之中唯独它的位置从远古时代就不曾改变分毫,稳稳当当、不偏不倚照耀在北部阿斯格伦的黑色群山上方。其光辉冰冷、宏大、睿智,仿佛在对那些命中注定难逃一死的人类愚蠢的行为,亘古不变地品评、裁决、嘲讽。

另一颗俗称东星,又名拂晓之星。沉默地横亘于荒野东边尽头、弥漫着漆黑瘴气、伴随无数奇怪传说的古代山脉迦南,其中有一座形如卧狮的山体,其正上方就闪烁着那颗散发寂静的洁白光芒、绝不会被认错的、正式名称为玛利尼亚斯的巨大亮星。

如果说北极星是引导船员们得以平安航海的众神灯塔,那么东星则恰似统治大地、对众生欲拒还迎的命运之神雅恩那颗不会被任何事物左右、不会被任何虚妄蒙蔽的独眼。于是人们又将拂晓之星称为雅恩之眼。

群星闪耀的夜空,为蒙古的骑士及其俘虏们带来了心灵的安宁。他们对星辰奏响的神圣乐曲侧耳倾听,似乎在其中得到了治愈,得到了宽恕。即便那是暴风骤雨前夕片刻的风平浪静,至少在这一刻,人们相互依偎,在边境的黑夜中,暂时忘却了身处雅努斯的版图之外的忐忑。

公女的帐篷已经熄灭了灯火,沉寂在一片宁静之中。

在同一片星空下,此时有一个身影还在悄无声息地移动。

那个身影苗条和高挑,身着铠甲腰挂佩剑。然而他的一身装备,在其几乎是匍匐在戈壁上移动的过程中,竟然没有发出任何人耳可辨的动静。那是堪比达尼英的水蛇般柔软的、无比谨慎、神乎其技的身法。

其实刚才日头尚高、公女的部队收起帐篷开始行军时,这个身影已经远远尾随其后,既不靠近也不远离。

当然他绝不可能犯被人发现那种低级错误(难说)。有岩石就躲在岩石的背面,遇到一马平川的地形就毫不犹豫匍匐在沙地上,日当中天视野清晰时就离得远远的,远到几乎看不见部队的影子。这一连串令人目不暇接的追踪,在太阳下山、周遭陷入一片黑暗后,变得更得心应手。

但人这玩意儿啊,太得心应手了就容易失手。由于靠得太近,他差点就被发现了。出身陶洛斯、相貌俊俏的青年贵族、负责带领殿后部队的阿斯图里亚斯队长策马于队伍最后方,几乎一刻不停观察有没有可疑的人物跟踪队伍,以保万无一失。因此当日落前的最后一个瞬间,追踪者铠甲上的金属扣具反射出显眼的光芒时,立即就被他注意到了。

黑发黑瞳的青年军官秀丽的脸庞上浮现出诧异的神色。他扬起手中的鞭子随口向周围进行广播提问: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我什么也没看到啊。」某个部下回答。

「不是,刚才确实——」

阿斯图里亚斯对自己的殿后任务抱有非常重的责任感。他一瞬间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策马跑过去看看?然而此时——

「哇啊!」

「是暴吞鼠!」 

先头部队陷入了剧烈骚动。

「什么情况!」

阿斯图里亚斯立即来回奔走,全神贯注保持自己带领的队伍阵型不要乱掉。刚才那一瞬间看见的细微闪光,也早就当成自己眼花被抛在脑后了。再之后就是天使之发骚动。

当骚动告一段落、篝火被升起、人们忙于进行扎营准备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那个可疑的人影也更加如鱼得水。

由于他身上的装备大多是黑色的,在白天的戈壁滩上就犹如爬在白纸上的小黑虫一般显眼。可随着夜色降临,露营的士兵把篝火当成防御工事一样设置而阻挡了视线,除非他主动跳出来边打篮球边唱rap,否则一般人真的发现不了他。

不用说,这个人影自然就是勃拉基亚的佣兵,伊什特万。牛逼的是他都在潜行状态下了,还改不掉嘴里嘀嘀咕咕的习惯。

(乖乖隆地咚,吓死老子了。拿铎戮那十三个丑闺女打赌,吓死人了好吗!是不是全世界的天使之发都来了?看那帮蒙古骑士一个个见了鬼似的,可他们好歹还能跟身边的人聊两句,我一个人趴那差点吓尿了好吗!这种事儿真是听都没听过,差点以为要出人命了!

——得嘞,以后我成了糟老头子坐在家门口的石板楼梯上,和流着口水的孙子吹牛逼的时候,又多了个段子。

嘿,运气不错。看来刚才那一连串闹腾把他们都弄累了,正轮流睡觉呢。这样的话——哟!拿俯视东边迦南山脉的《雅恩之眼》打赌,就是这顶帐篷。总队长、司令官,刚才那个年纪轻轻的白骑士就在里面。他那头金发到底是什么情况,单纯只是反光会有那种效果吗?感觉亮的都要着火了。

要说白骑士里主要的队长,有布隆伯爵、林特男爵,年纪轻的有莱亚斯、阿里昂、兰兹——应该是阿里昂卿吧。但是真奇怪......

算了,先不管他——诶?沃焯——好险~)

佣兵一边在嘴里嘀嘀咕咕给自己打气。一边悄咪咪靠近帐篷打算摸一下情况,没想到突然听见从很近的距离传来一群步哨的窃窃私语,赶紧悄无声息溶入黑暗,完全消除了自己的气息。

「不过殿下也真是狠心啊。」

传来的是边境口音很强的沙哑声音。

「再怎么说是俘虏,对那么小的孩子下那么重的手——」

「别嚼舌头根子,殿下肯定有什么我们想不到的考量。」(阿芙:就是看不惯她颜值跟我一样高分,想不到吧)

「虽然说进了城横竖要绑上拷问台的,可这是两码事啊。」

「你就别纠结了,就当她提前上了拷问台吧。不过还真是暴殄天物啊。那个小姑娘可是个大美人。虽然完全还没长开,但那副冰肌玉骨不愧是王族。一想到她那稚嫩的手脚,要捆在拷问台上被车轮碾碎——」

「嘘!」

正面传来帐篷入口门帘掀起时的哗啦一声。

「殿下,请早点休息吧。」

一个男人粗声粗气说道。回答他的是一道年轻飒爽的声音:

「那你回去做好准备,等天亮就出发。我们派出的快马现在应该已经进入喀斯河边的工事,明天早上就能和接应部队汇合。在此之前不得松懈。特别是你,林特!」

「在。」

「谨慎看守俘虏,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明白。」

「阿斯图里亚斯!」

「在。」

「明天和凯因对调,你的部队到中央来。如果一直负责垫后,神经会绷得太紧。」

「不会,属下——遵命。」

最后一道年轻的声音在一瞬间诧异后领命,随即帐篷的门帘再次被放下。

伊什特万很想看看那个发号施令跟吃饭喝水一样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努力伸长了脖子,感觉差不多安全了,继续悄咪咪爬向帐篷准备从接缝朝里偷看一下。白天在悬崖上离得太远,终究没能看清对方的长相。可是那道飒爽中蕴含着傲慢的声线、居高临下的措辞方式,令勃拉基亚的年轻佣兵莫名百爪挠心,产生了无论如何也要拜见其尊容的强烈冲动。

《红色佣兵》已经摸到的帐篷边,从接缝处两边掀起帐篷准备向里面窥探。能听到帐篷里有人在低声交谈。然而此时——

「啊——」

伊什特万条件反射地喊了出来,然后赶紧慌忙捂住了嘴巴。

因为他发现有一个非常恶心的玩意儿正趴在自己的手上。这是一种极其下流的散发着磷光的吸血生物,名为沙虫。此时它正因为趴在伊什特万的手甲上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吸到一口血而气急败坏,摇头晃脑甩着那张长有环形利齿的嘴巴,嘴巴下一对小小的红眼睛。蕴含着铎戮创造的生物独有的执拗的恶意死盯着伊什特万。

「呜哇,真特么恶心。」

眼前这条小东西以沙虫来说根本是刚出生的幼虫,完全没有杀伤力。但是那个胖乎乎的体型虽小却让人非常恶心。而且它还用那个酒碗倒扣状的脑袋非常嚣张地不断挑衅,让佣兵条件反射把它拍到地上,哭嚓一脚踩了个稀烂。虽然他背负着魔战士的凶名令人闻风丧胆,但没人知道,其实他对蛞蝓和水蛭这类滑腻腻的东西最怕了,此时他还在使劲发抖,试图把透过鞋底传来的恶心触感从身上抖掉。

这导致他的潜伏松懈了。

「什么人!」

歩哨厉喝一声,吓得他手忙屌乱,当即放弃了偷窥帐篷主人的野心,五肢并用飞快逃进了安全区域,潜伏在阴影中静静等待步哨觉得刚才只是自己的神经过敏而离开了。

不过刚才经历的一幕并非没有价值。《红色佣兵》贴在岩石上屏息凝气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狠招。

这个招实在太狠,如果有的选的话,他真的不想冒这个险。可是时间不等人。太阳神怒瓦的战车带来的马蹄声很快就要从东边的天空响起了。

「铎戮(畜生)!」(念铎戮写畜生,新用法)

他一边嘀咕一边浑身发抖。

「如果这次一切顺利的话,拿财神伊古莱克那五万塔德宽的金袋打赌,老子非得问那对帕罗双胞胎要个一百万郎的报酬才行!」

《红色龙头滑牙佣兵》改不掉嘴里没停的嘀咕,就跟尿频尿急尿不尽似的,一路滴滴答答的返回诺斯菲拉斯的沙漠寻找他实施阴谋的工具了。

之后过了大约一转时间。

原以为这个晚上终于能平安无事撑过去的蒙古骑士们,被一声惨烈的尖叫吓到原地蹦起。

「救命啊!有沙虫!沙虫追着老子跑!」

「在哪!」

「沙虫来了!」

整个营地瞬间好像被捅了马蜂窝似的陷入一片大混乱。散发着蓝白磷光、无比巨大的肉呼呼的沙虫,对营地的篝火简直视若无睹,跑得慢的骑士被他一口咬住,转眼就被那真空泵似的吸血大嘴给吸成了蒙古原味人肉干,包邮原地光速发货。亲眼目睹这么残暴的发货速度,导致群体性的恐慌一发不可收拾。

沙虫即便在诺斯菲拉斯的众多诡异生物当中也是相当难对付的一种。这种原始生命最下流的地方是它根本没有痛觉。如果它长得日子足够久,能达到三个成年人的体型。这种外号妖蛆的鬼东西,无论是在它身上捅个洞,甚至把它的身体砍成两截都没用,仍然会若无其事一拱一拱朝着猎物杀去。想要彻底阻止它,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直接把它的身体整个剁的稀巴烂;二是先把它那个没多少脑子的脑子戳个稀巴烂,然后再趁它满脑子一头雾水的时候慢慢把它的身体整个剁的稀巴烂。(来自稀了个巴烂的真巴侬的认可)

「救命啊!」

「保护帐篷!」

整个营地充斥着惨叫和高喊,战马在嘶鸣中使劲用蹄子刨地,骑士们手忙脚乱到处奔走。

「殿下,危险!请赶紧避难!」

「无妨。弩队向前!我亲自指挥!」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数团篝火熄灭了,昏暗的夜色中一名身穿戈尔铠甲的士兵正在靠近俘虏,而夜色中红色和黑色的区别肉眼看来不是特别大,导致没有一个人发现端倪。

只有一名匆忙赶来的士兵对他突然拔剑砍断了在岩石上捆绑俘虏的绳子感到不对劲,正想质问,那个脸色苍白的人大声喊道:

「队长命令我把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我来帮忙吧?」

「这里我能搞定,你们赶快把那玩意儿干掉啊!沃焯,又有个兄弟被他吸干了!」

伊什特万的声音里充满了强烈的恐惧。可他真不是装的。因为刚才正是他在沙漠里找到了沙虫的巢穴,然后用自己作为诱饵把沙虫引了出来,以发自内心的恐惧为燃料,拼了九条老命似的一路狂奔过来的,顺便还真.狂喊救命。

「苟儿日的!老子这辈子都绝对绝对不会再帮别人了!拿雅努斯那两个砍脑壳的脑壳打赌!」

伊什特万一边压低声音咒骂,一边割断了沉默不语看着自己的古音手上的绳子,然后把短剑塞到他手里。

双胞胎和古音都一言不发。被割断了绳子后,他们总算重获自由,向着堪比七国之乱的营地反方向悄悄奔跑,随即古音和伊什特万一人抓住了一头正在乱跑的马,各自将一头猪一粒珍珠放在前面策马逃离。

「往东。」

古音固然惜字如金。

「驾!」

伊什特万也不啰嗦,往马肚子狠狠一踹,马儿当即好像被人踹了肚子似的夺命狂飙。

直至这时,背后才终于传来声嘶力竭的呐喊!

「俘虏跑了!」

2卷3话4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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